饮茶和食管癌关系的研究进展

肖红梅,王少康 *,孙桂菊

(东南大学公共卫生学院,环境医学工程教育部重点实验室,江苏 南京 210009)

摘 要:茶是除水以外消耗最多的一种饮料,在日常生活中随处可见。茶多酚是茶叶中主要的活性成分之一,研究表明,茶多酚具有抗氧化、抗肿瘤等作用,可作为癌症的保护因素。而喜食烫食可能会损伤食管黏膜,使食道上皮细胞脱落、更新加快,从而增加食管癌的发病风险。关于饮茶与食管癌关系的研究至今还没有得到一致的结论。本文主要从茶的消耗量、茶的种类、饮茶温度3 方面对近年来茶和食管癌关系的研究进行综述,并对未来的研究重点进行展望。

关键词:饮茶;食管癌;茶多酚;高温

食管癌是一种常见的消化道恶性肿瘤,在全世界范围内,其发病率和死亡率分别居恶性肿瘤的第八位和第六位 [1]。2012年调查数据显示,平均每年有大约455 800 名食管癌新发病例,400 200 人死于食管癌,其发病速率逐年上升 [2]。食管癌早期症状不明显,一经诊断大都是中晚期,且5年存活率低于20%,降低食管癌的发病率迫在眉睫 [3-4]

茶作为除水以外的第二大饮料,在全世界30多个国家广泛种植,据报道全球每年会生产250万 t茶叶 [5]。研究表明,茶叶因其茶多酚具有抗氧化、抗炎、抗肿瘤等作用,被作为癌症的保护因素进行研究 [6-7]。喜食烫食是诱发食管癌的一种因素 [8-9],一般而言,茶是用热水冲泡,饮用温度过高的茶可能会增加食管癌的发生风险 [10]。总的来说,茶和食管癌的关系至今还没有得到一致的结论 [3]。我国是茶叶大国,有着几千年的茶文化;同时,我国也是食管癌发病率极高的国家。饮茶作为一种临床上可控制的因素,如果研究者能明确饮茶和食管癌罹患风险的关系,将会进一步为食管癌的预防提供依据。本文将从茶的消耗量、茶的种类及饮茶温度三者与食管癌关系的研究进行综述。

1 茶的消耗量与食管癌的关系

茶叶中丰富的茶多酚是其主要的活性成分,主要由没食子酰表没食子儿茶素、没食子酰表儿茶素、表没食子儿茶素、表儿茶素4 种形式组成 [11]。一些流行病学调查曾提示,饮茶可能会导致食管癌的发生 [10],主要是因为饮茶时伴有的高温可能会对食管黏膜产生损伤。尽管流行病学研究结果仍不确定 [12-14],但来自实验的结果几乎一致认为,茶叶对肿瘤有保护作用 [7,11,15]

有研究报道,没食子酰表没食子儿茶素有显著的抗肿瘤作用,可以通过降低酶的活力和阻碍信号传导通路来抑制癌细胞增殖,促进癌细胞凋亡 [15]。绿茶茶叶在口腔唾液作用1 h后,可以检测到高浓度的儿茶素和茶黄素,提示茶多酚可以选择性地抑制口腔癌细胞增殖,诱导癌细胞凋亡 [16]。茶多酚还可以降低食管癌Eca-109细胞的增殖指数、阻滞细胞及诱导细胞凋亡 [17-18]。还有研究报道,喝茶可以降低多种类型的肿瘤发病率,如乳腺癌 [19]、卵巢癌 [20]、肺癌 [21]、食管癌等 [22]

但由于茶叶的成分极其复杂,研究过程中很多混杂因素难以控制,1990年国际癌症研究机构发表声明,还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茶是人类癌症的保护因素 [23]。随后,世界各国的研究者对茶和癌症的关系进行了大量研究,茶和食管癌发生的关系也成为该领域的研究热点。

Sang Lixuan等 [12]在关于饮用绿茶和食管癌发生风险的Meta分析方面总共纳入12 篇文章,把人群按饮茶的剂量分为最大剂量者、中等剂量者、最小剂量者和不饮用绿茶者,将不饮用绿茶者分别与前三者进行比较,结果为合并的相对危险度(relative risk,RR)=1.09、95%可信区间(confidence interval,CI)=0.76~1.55;RR=1.14、95% CI=0.97~1.35;RR=0.94、95% CI=0.77~1.13,结果均没有统计学意义。Gao Yutang等 [24]在中国上海开展了一项以人群为基础的病例对照研究,结果显示饮绿茶可以降低女性食管癌的发生率(比值比(odds ratio,OR)=0.50、95% CI=0.30~0.83),并且随饮茶量的增加,食管癌的罹患率降低,男性人群饮用绿茶有降低食管癌的趋势,但是结果没有统计学意义。李克等 [25]的研究也表明饮用工夫茶量多的人的食管癌的罹患风险低于饮用量少的饮茶者,但是关联没有统计学差异。

日本的一项研究则报道了少量饮用红茶与食管癌危险度呈负相关(RR=0.44、95% CI=0.26~0.74) [13]。Ishikawa等 [14]的研究则表明饮用绿茶反而会增加食管癌的发病风险。Wu Ming等 [26]在食管癌的高发区江苏大丰和食管癌发病率较低的赣榆分别招募了600 名患者和600 名对照,通过面对面访谈了解受试者的生活习惯,评估每天的饮茶量,对饮茶和食管癌的关联进行分析,结果显示茶的饮用量越大,患食管癌的风险也越大,但是调整饮茶温度后两者之间的关联没有统计学差异。所以,在分析饮茶和食管癌的关系时,研究者不能忽略茶的温度。目前,关于饮茶和食管癌发生风险的关系还存在很大的争议,需要更多大样本的研究来证实两者之间的关联。在今后的研究中,研究者应想办法尽可能准确地评估饮茶量,如可以在预调查时先了解当地居民普遍使用茶杯有哪些,把这些茶杯的容量准确地测量出来,在进行问卷调查时先让受试者选择和平时使用最相近的杯子,然后再仔细回忆每天喝的杯数,尽可能准确评估出饮茶量。

2 茶的种类和食管癌的关系

茶叶的种类极其丰富,按加工方法和成分不同,主要分为绿茶、红茶、乌龙茶。不同茶叶由于加工方法不同,其茶叶中的有效成分也有很大区别,饮用不同种类的茶与食管癌的发生风险可能也有差异。

在中国潮汕地区进行了病例-对照研究,包括1 248 例食管鳞状细胞癌病例及1 248 例同年龄、性别的对照,在调整了职业、居住地、经济收入、饮酒和吸烟等混杂因素后,观察到饮用工夫茶对食管癌有明显的保护效应 [25]。关于茶和食管癌的研究更多地集中在绿茶和红茶上,这可能是因为绿茶和红茶是世界上消耗最多的两种茶。由于加工方法不同,两者的有效成分茶多酚含量有很大区别。

王婷婷等 [27]的Meta分析指出饮用绿茶和乌龙茶是食管癌发病的保护因素,而饮用红茶与食管癌之间的关联无统计学意义。这可能与绿茶的加工是利用高温抑制茶多酚氧化酶,因而保留的茶多酚较多以及乌龙茶为半发酵,可导致儿茶素结合形成多酚类有关。但是红茶为全发酵,其鲜叶中的化学成分变化较大,导致茶多酚减少超过90%。

Huang Yujing等 [28]的研究表明绿茶可能是食管癌的保护因素。但红茶和食管癌的发生没有统计学意义 [29]。Zamora-Ros等 [29]在欧洲开展了一项大样本前瞻性调查,从欧洲9 个国家中选取442 143 名受试者进行长达11.1 a的随访,结果显示饮用红茶与食管癌发生的关联没有统计学意义。但是将人群按吸烟、从不吸烟、曾经吸烟分成3 组后,发现红茶对于吸烟人群来说可能是保护因素(风险比(hazard ratio,HR)=0.46、95% CI=0.23~0.93)。同样的,在意大利进行的一项基于医院的病例对照研究,包括395 名食管癌患者和1 066 名对照,研究结果也表明,饮茶和食管癌的发生没有统计学意义(OR=0.9、95% CI=0.7~1.2) [30]。张焕玲等 [31]的研究显示饮用绿茶与食管癌的发生无统计学意义(RR=0.89、95% CI=0.71~1.13),并且根据调整茶水温度和未调整茶水温度对食管癌进行亚组分析,结果显示调整茶水温度的绿茶对食管癌没有保护作用。关于饮用绿茶可以降低食管癌的发生风险主要见于研究地在中国的一些研究 [24,32]。尽管研究都一致表明茶多酚具有抗肿瘤、抗氧化、抗炎等作用,可以预防肿瘤发生 [7,15],但是流行病学研究至今还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 [12-14]。因为在研究过程中混杂因素多,不同地区居民饮食习惯也有很大区别,食管癌的类型、危险因素也有可能不同。受试者一般都会饮用多种茶,仅仅饮用1 种茶的受试者并不多,在进行调查时会以当地居民普遍饮用的茶为主,很难准确做到每位受试者和和其饮用的茶对应。另一方面,很多研究没有给出具体的茶叶种类,只研究茶和食管癌发生风险的关系。因此,在以后的研究中可以把茶叶的种类明确,甚至做到划分得更细,如可以把绿茶再分为不同种类。

3 饮茶温度与食管癌的关系

3.1 低温茶水能降低食管癌罹患风险

烫食是食管癌的危险因素。Aoshima等 [33]提出当温度>25 ℃时,茶多酚发生异构化的现象较低温时明显,由于温度越高H 2O 2的产量也就越高,茶多酚的氧化分解也就越快。所以茶水的温度越高,茶多酚对于癌细胞的抑制作用可能也会减弱。Chen Yawen等 [9]的研究报道饮用低温绿茶是食管癌的保护因素,当茶水温度过高时食管癌的罹患风险会增加。

3.2 高温茶水对食管癌的发生所产生的影响

关于高温茶水对食管癌的发生所产生的影响,研究者进行了大量研究。大部分都指出高温茶水会增加食管癌的罹患风险 [8,10,34-36]。日本的一项大样本队列研究表明经常喝高温茶水会增加食管癌的死亡率,Kinjo等 [37]将年龄、地区、性别等混杂因素进行调整后喝热茶和喝低温茶水的两组人群与食管癌的患病率之间的关联有统计学意义,呼吁人们改变饮食习惯,降低食管癌患病的风险。李望等 [38]进行了高温茶水对食管癌患病风险影响的Meta分析,研究共纳入9 篇文献,包括3 261 名食管癌病例,通过比较饮用高温茶水组和饮用非高温茶水组食管癌的患病风险,结果显示高温茶水能够使食管癌患病风险增高(OR=2.21、95% CI=1.95~2.51)。

长期饮用高温茶水导致的反复热损伤可能是诱发食管癌的危险因素。当人们饮用茶时,如果温度过高,会对口腔、食管黏膜造成一定程度的灼伤,灼伤的食管黏膜表层会及时脱落、更新,反复的热损伤会使细胞增生的速率加快而发生变异,进而可能导致细胞癌变。de Jong等 [39]测量了饮用热饮后食管内部的温度,研究结果显示,饮用热饮会升高食管内部的温度,且食管内壁温度的升高和所饮用热饮的温度密切相关。例如,饮用65 ℃的咖啡时食管内壁温度会增加6~12 ℃。但每次饮用的量对食管内壁温度的影响比热饮本身温度对食管内壁温度的影响更大。

3.3 温度对食管癌影响的实证研究

美国的一项研究表明,不饮用茶的人和每天饮用茶超过1 杯的人相比,高温茶水可能是食管鳞癌发生的保护因素 [40]。Steiner等 [41]研究发现,温度过高的食物和饮料在到达口腔和咽喉部时温度会迅速降下来,所以不会产生热损伤进而损伤食道黏膜。这个可能是每次饮用的量很少,如每次饮用一小口,热饮在经过口腔、咽喉部时温度已经降下来,可能不会对食管黏膜造成损伤;但是,如果一次饮用一大口,从口腔到食道只是一个很短的距离,加上热饮量多,温度来不及快速下降,就很有可能对食管黏膜产生热损伤。由于受伦理学影响,这方面的资料有限,至今还没有得到一致的结论。在今后的研究中研究者可以更细致地去了解研究对象的饮用茶习惯,如每次是饮用一大口还是呡一小口,然后把茶的温度和研究对象每次饮用的量结合起来,更准确的去评估茶和食管癌的关系。

Islami等 [42]在研究中将茶温分为冷或者温、热、烫3 个等级,同时询问研究对象每次将茶泡好和饮茶的时间间隔,准备了被调查地区常用的5 种杯子的图片,以便更准确估计研究对象每天的饮茶量。为了更准确测量温度,研究人员会给每位研究对象准备一杯75 ℃的水,如果太烫就减5 ℃,以5 ℃为一个间隔范围,依次降低,并用体温计测量温度,直到温度达到研究对象平常饮用茶的温度。这种方法在队列研究的试点期得到了比较好的可信度。该研究发现,饮用茶的量和食管癌的发生没有联系,但是高温茶水会增加食管癌的罹患率,且随温度增加食管癌患病率也增加。饮用温茶和饮用热茶相比OR=2.07、95% CI=1.28~3.35,饮用温茶和烫茶比较OR=8.16、95% CI=3.93~16.91,差异均有统计学意义。

最近的一篇Meta分析调查了热饮和食管癌发生风险的关系,总共纳入39 篇文章,包括中国、日本、印度、伊朗、瑞典、美国、澳大利亚等世界大多数食管癌高发病率的国家,比较具有说服力和代表性。数据分析显示,食用高温食物会增加食管鳞癌的患病风险(OR=1.60、95% CI=1.29~2.00),但是和食管腺癌的联系没有统计学意义(OR=0.79、95% CI=0.53~1.16) [9]。这可能是因为不同类型食管癌的危险因素有区别。在亚组分析里显示,不同地区也有差异性。如高温食物与亚洲人群和美国南部人群食管癌患病风险的联系有统计学意义;但是在欧洲的研究则是没有统计学意义的(OR=0.95、95% CI=0.68~1.34) [9]。这可能和食管癌的类型有关,亚洲地区以食管鳞癌为主,欧洲以食管腺癌为主;另一方面,可能和不同地区的饮食习惯有关,有研究报道,欧洲地区人们喜欢在茶、咖啡等热饮里面加冷牛奶,饮用时的温度可能已经很低了 [43];而印度有些地区的人们喜欢饮用茶时加小苏打,使茶变成碱性 [44]

4 结 语

目前为止,关于饮茶和食管癌的关系已经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依然没有足够的证据可以证明饮茶与食管癌发生风险的关系。一方面,茶本身的成分很复杂,研究难度大,如实验室研究表明茶多酚具有抗肿瘤、抗氧化、抗炎等作用,研究者把茶作为食管癌的保护因素来进行研究。但茶叶一般都是用热水冲泡,高温会加速茶多酚的氧化分解。此外,很多研究还指出食用高温食物是食管癌的危险因素。我国是个茶叶大国,有着几千年的茶文化,但各地的饮茶习惯不同,如福建地区喜欢茶一泡好就喝,而喜食烫食是食管癌的危险因素,高温茶水可能会增加食管癌的患病风险;但同时茶叶里又含有茶多酚等抗癌物质。所以,在进行茶和食管癌关系的研究时,茶的成分、泡茶时的水温、饮茶时的温度、饮茶的习惯等都会影响研究结果,增加了研究的难度。另一方面,研究大都存在很多局限性。受医学伦理学的限制,研究大部分是病例对照和队列研究。饮茶对食管癌的影响是个循序渐进、长期作用的过程,所以研究的时间跨度比较长,在队列研究中,消耗的人力、财力大,随访时间长,存在失访偏倚。同样的,在病例对照研究中实验者无法避免回忆偏倚。研究设计大都是采用问卷调查,根据研究对象的主观感受估计饮茶的温度,收集到的信息可能不够准确,且容易受研究人员的影响。还有,在进行饮茶量和饮茶温度的调查时,会受到吸烟、饮酒等混杂因素的影响。

目前的研究,很多只是简单地将茶的温度分为冷和热,并没有具体测量茶的实际温度,即使少数研究给出了饮茶的温度,但也只是一个大概的范围,对于饮茶量也只是大致估计饮用杯数。在今后的研究中,研究者可以去寻找更准确评估茶的温度、剂量的方法。在研究的设计、实施过程中要严格控制混杂因素。在今后的研究中还可以将茶叶种类、剂量-效应关系、泡好的茶和饮茶的间隔以及每次喝的量结合起来进行研究。

茶作为一个成本低、临床上可控制的因素,将会是食管癌研究领域的一个重要方面。虽然关于饮茶与食管癌的关系还没有得出一致的结论,但在以后的生活中要尽量避免饮用过烫的茶水,充分利用茶叶中的抗癌成分,改变不良的饮茶习惯,如有些地区的人们喜欢晚上饮茶,这样容易发生返流性食管炎,导致食管癌。在调查研究过程中也应该加大宣传力度,通过不断的宣传教育让人们去慢慢改变一些不良饮食习惯和不良的传统饮食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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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ionship between Tea Consumption and the Risk of Esophageal Cancer: A Review

XIAO Hongmei, WANG Shaokang *, SUN Guiju
(Key Laboratory of Environmental Medicine and Engineering, Ministry of Education, School of Public Health, Southeast University, Nanjing 210009, China)

Abstract:Tea is the second most widely consumed beverage after water, which can be seen everywhere in our daily lives. Tea polyphenols, a major class of bioactive compounds in tea, have been reported for their antioxidant and antitumor activities as a protective factor against cancers. Consumption of hot beverages and foods may increase the risk of esophageal cancer by causing injury to esophageal mucosal epithelial cells. The relationship between tea consumption and the risk of esophageal cancer is still inconclusive. Therefore, this paper aims to review recent progress in this topic with respect to tea cultivation and consumption, kinds of tea and tea drinking temperature. The focus of future studies is discussed as well.

Key words:tea drinking; esophageal cancer; tea polyphenol; high-temperature

DOI:10.7506/spkx1002-6630-201623046

中图分类号:TS201.6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6630(2016)23-0280-05

引文格式:

肖红梅, 王少康, 孙桂菊. 饮茶和食管癌关系的研究进展[J]. 食品科学, 2016, 37(23): 280-284. DOI:10.7506/spkx1002-6630-201623046. http://www.spkx.net.cn

XIAO Hongmei, WANG Shaokang, SUN Guiju. Relationship between tea consumption and the risk of esophageal cancer: a review[J]. Food Science, 2016, 37(23): 280-284.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7506/spkx1002-6630-201623046. http://www.spkx.net.cn

收稿日期:2016-03-12

基金项目:国家自然科学基金面上项目(81372985)

作者简介:肖红梅(1991—),女,硕士研究生,主要从事营养与肿瘤研究。E-mail:cathyzh518@163.com

*通信作者:王少康(1975—),男,副教授,博士,主要从事营养与肿瘤、食品毒理学研究。E-mail:shaokangwang@seu.edu.c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