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参内脏酶解产物抗氧化和抗疲劳活性

何传波1,魏好程1,熊何健1,*,吴国宏1,吴建勇2

(1.集美大学食品与生物工程学院,福建 厦门 361021;2.香港理工大学应用生物与化学科技学系,香港 999077)

摘 要:以海参内脏为原料,通过中性蛋白酶水解,结合超滤和冷冻干燥工艺制备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利用高效液相色谱法测定酶解产物的分子质量。结果表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中蛋白质含量为73.02%,以分子质量分布在187~998 D的小分子肽为主,该部分峰面积占总面积的77.9%。酶解产物具有一定的抗氧化活性,不同剂量(200、400、800 mg/(kg·d))的酶解产物均能降低小鼠肝脏的丙二醛含量,增加超氧化物歧化酶活力和还原型谷胱甘肽含量,且与模型对照组相比,差异均达到极显著水平(P<0.01),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能有效恢复氧化损伤机体抗氧化指标。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具有一定的抗疲劳功效,3 个剂量组均能极显著延长小鼠的力竭游泳时间和提高运动小鼠的肝糖原含量,降低其血清乳酸和血清尿素氮含量(P<0.01)。

关键词:海参内脏;酶解;抗氧化;抗疲劳

海参(sea cucumber,Holothuians)属无脊椎动物棘皮动物门(Echinodermata),是其中海参纲(Holothuroidea)的总称。由于其独特的食疗和药用价值,海参在我国一向被视为珍贵食材和营养补品,位列“海八珍”之一。近年来,国内外学者在海参的生物活性物质及其药理作用等方面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相继从10多种海参中分离提取了多种功能性活性物质,包括海参多糖[1]、海参皂苷[2-3]、海参蛋白质及多肽[4]、脂类(包括脂肪酸[5]、神经节苷脂[6-8]和脑苷脂[9]等)、凝集素、神经肽和糖肽以及多种微量元素等,它们具有抗疲劳、抗氧化、降血脂、调节免疫、抗病毒、促细胞生长和抗血栓等诸多生理活性[10]

由于需求的不断增加,我国海参养殖和加工产业迅速发展,而作为海参加工过程中的主要下脚料——海参内脏则很少得到利用。现代药理研究发现,海参内脏含有与海参体壁相似的活性成分,有些成分的含量甚至高于体壁,如必需氨基酸中的赖氨酸。在国外,特别是日本、韩国,将海参肠卵誉为“海参花”,可生吃,可沏茶泡酒,也可将其盐渍发酵成参花酱[11-12],而在我国,海参内脏基本被丢弃,造成了很大的资源浪费和环境污染。

随着生活节奏的加快和工作压力的增大,人们在工作生活中的疲劳感日益加剧,各种抗疲劳功能的保健食品应运而生。由于海洋生物生存的环境与陆地生物完全不同,生长在这一特殊环境中的海洋生物,在其生长和代谢过程中,产生并积累了大量特殊化学结构并具有独特生理活性和功能的物质,是开发新型海洋药物和功能食品的重要资源。本实验采用蛋白酶酶解海参内脏,通过动物实验探讨酶解产物的抗氧化、抗疲劳活性,为海参内脏的高值化综合利用提供数据支持。

1 材料与方法

1.1 材料、动物与试剂

新鲜海参内脏采自福建霞浦,清理后冻干备用;SPF级雄性昆明小鼠,体质量(18±2) g,合格证号:SCXK(沪)2012-0002,购自上海斯莱克实验动物有限责任公司;小鼠维持饲料,A级,合格证号:SCXK(京)2014-0010,购自北京科澳协力饲料有限公司。

中性蛋白酶(134 000 U/g) 诺维信(中国)生物技术有限公司;丙二醛(malonaldehyde,MDA)试剂盒、总超氧化物歧化酶(total superoxide dismutase,T-SOD)试剂盒、还原型谷胱甘肽(reduced glutathione,GSH)试剂盒、乳酸(lactic acid,LA)试剂盒、血清尿素氮(serum urea nitrogen,BUN)试剂盒、肝糖原试剂盒 南京建成生物工程研究所;细胞色素c、抑肽酶、生长抑制素(均为色谱纯) 美国Sigma公司;氧化型谷胱甘肽(oxidized glutathione,GSSG)、GSH(均为色谱纯) 美国Amresco公司。其余化学试剂均为国产分析纯,购自国药集团化学试剂有限公司。

1.2 仪器与设备

UV-8000紫外-可见分光光度计 上海元析仪器有限公司;BS-124S电子天平、M35电子水分测定仪 德国赛多利斯股份有限公司;RE-52AA旋转蒸发仪 上海亚荣生化仪器厂;JDG-0.2T真空冻干机 兰州科近真空冻干技术有限公司;TDL-5离心机 上海安亭科学仪器厂;3K3D高速冷冻离心机 德国Sigma公司;pH211台式酸度测定仪 北京哈纳科技有限公司;RNF0460-011多功能卷式膜小试设备 厦门福美科技有限公司;Ultimate3000高效液相色谱仪 美国Dionex公司;MSI微型漩涡振荡器 广州科技实验室技术有限公司;SX2-10-13马弗炉 上海石研电炉有限公司;SHA-B水浴恒温振荡器 金坛市国旺仪器有限公司。

1.3 方法

1.3.1 酶解产物制备

取海参内脏粉300 g,按照12∶1(V/m)的液料比加入去离子水,中性蛋白酶用量2 000 U/g,pH 7,50 ℃酶解5 h后,95 ℃加热15 min钝化灭酶,酶解液过10 kD的超滤膜,收集滤液冻干,得到50.46 g海参内脏酶解产物。

1.3.2 酶解产物理化指标测定

多糖含量测定:苯酚硫酸法[13];粗蛋白含量测定:参照GB 5009.5—2010《食品中蛋白质的测定》;水分含量测定:参照GB 5009.3—2010《食品中水分的测定》;脂肪含量测定:参照GB/T 5009.6—2003《食品中脂肪的测定》;灰分含量测定:参照GB 5009.4—2010《食品中灰分的测定》。

1.3.3 酶解产物分子质量测定

采用高效液相色谱(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HPLC)法进行测定。色谱条件:凝胶柱为TSKgel G2000SWXL(7.8 mm×300 mm);流动相为乙腈/超纯水/三氟乙酸(体积比为45∶55∶0.1),流速为0.5 mL/min;检测波长为220 nm;柱温30 ℃。校正曲线所用的标准品为GSH(MW=307 D)、GSSG(MW=613 D)、生长抑制素(MW=1636.7 D)、抑肽酶(MW=6 512 D)、细胞色素c(MW=12 384 D)。

1.3.4 体内抗氧化实验

1.3.4.1 动物分组及给药

SPF级雄性昆明小鼠50 只,每天光照12 h,动物房环境温度20~25 ℃,相对湿度50%~60%,自由进食进水,每天更换饲料、饮用水和垫料,进行7 d适应性喂养。小鼠适应环境后,随机分为5 组,每组10 只,分别为空白对照组、模型对照组、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低、中、高剂量组(酶解产物200、400、800 mg/(kg·d))[14],以体质量计,下同),空白对照组和模型对照组每天灌胃等体积的生理盐水。

1.3.4.2 氧化损伤模型建立

连续灌胃30 d后,除空白对照组外,其他各组小鼠禁食16 h,然后1 次性灌胃给予50%乙醇12 mL/kg,6 h后脱颈椎处死取材。

1.3.4.3 肝脏生化指标测定

准确称取各组小鼠肝脏0.5 g,加4.5 mL生理盐水,冰水浴用组织碾磨器碾磨5~8 min,肝匀浆在4 ℃条件下3 000 r/min离心10 min,移取上清液,分别用MDA试剂盒、GSH试剂盒和T-SOD试剂盒测定肝匀浆上清液中的MDA和GSH含量及SOD活力,具体操作参照试剂盒说明书进行。

1.3.5 抗疲劳活性实验

1.3.5.1 动物分组及给药

SPF级雄性昆明小鼠40 只,7 d适应性喂养后,随机分为4 组,每组10 只,分别为空白对照组、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低、中、高剂量组(酶解产物200、400、800 mg/(kg·d))。24 d开始,每次灌胃30 min后,让小鼠在游泳箱(水温(25±1) ℃,水深不低于30 cm)中游泳训练30 min。

1.3.5.2 小鼠力竭游泳时间测定

在实验28 d给药30 min后,将小鼠尾根部负重5%体质量的铅丝或者回形针,用胶布粘绕,置于游泳箱中游泳,观察小鼠游泳状况,记录小鼠游泳力竭时间,即小鼠自游泳开始至小鼠全身沉没于水中8 s没有抬头的累积时间,每5 只小鼠一组,秒表计时。游泳结束后,将小鼠快速捞起,用吹风机吹干后放回原来笼中正常饲养。

1.3.5.3 血清中LA和BUN含量测定

小鼠末次灌胃30 min后,不负重游泳60 min,摘眼球取血,肝素抗凝,制备血清,分别用利用LA试剂盒和BUN试剂盒测定血清LA和BUN含量,具体操作参照试剂盒说明书进行。

1.3.5.4 肝糖原含量测定

小鼠末次灌胃后休息30 min,颈椎脱臼将其处死,准确称取肝脏100 mg,加入5 g/100 mL的三氯乙酸2 mL,匀浆1 min后,3 000 r/min离心15 min将上清液转移到另一个试管中,在沉淀内再加入5 g/100 mL的三氯乙酸2 mL,再次匀浆1 min后离心15 min,合并两次的上清液,混匀,参照肝糖原试剂盒说明书测定肝糖原的含量。

1.4 数据分析

采用SPSS 17.0软件对各组数据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One-way ANOVA),各项数据结果用 ±s表示。

2 结果与分析

2.1 酶解产物的理化指标

酶解产物中粗蛋白质含量最高,为73.02%,其次是灰分(13.09%),灰分主要来源于原料自身,水分和多糖含量分别为7.20%和5.96%。因此,酶解产物中主要成分为蛋白及多肽,其总得率为12.28%(m终产物/m原料)。

2.2 酶解产物的分子质量分布

为了研究酶解产物的分子质量分布,本实验选用了5 种标准品,分别为GSH、GSSG、生长抑制素、抑肽酶和细胞色素c。标准品对应的洗脱时间分别为细胞色素c 11.63 min、抑肽酶13.57 min、生长抑制素15.69 min、GSSG 18.39 min、GSH 19.59 min。在相同的色谱条件下测定海参内脏酶解产物的分子质量,其分布从图1可以看出,海参内脏酶解产物的分子质量主要分布在187~998 D,这部分的峰面积占总面积的77.9%。

图1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的分子质量分布
Fig. 1 Molecular mass distribution of sea cucumber visceral protein hydrolysate

2.3 体内抗氧化活性分析

2.3.1 内脏酶解产物对小鼠体质量的影响

表1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小鼠体质量的影响
Table 1 Effect of sea cucumber visceral protein hydrolysate on body weight of mice

小鼠体质量的变化反映了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小鼠健康状况的影响,小鼠体质量增加或者减少过快,都不利于其健康。由表1可知,随着灌胃时间的延长,小鼠体质量逐渐增加,且各组小鼠体质量每周增加幅度差异不显著(P>0.05),其中酶解产物各剂量组与空白照组相比均没有达到显著性差异(P>0.05)。观察小鼠行为特征,未发现异常或死亡现象,表明灌胃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并不会影响小鼠正常生长,对小鼠无毒副作用。

2.3.2 酶解产物对小鼠肝脏MDA含量的影响

肝脏中的MDA是机体自由基攻击肝细胞生物膜中的不饱和脂肪酸而产生的脂质过氧化物,MDA及其分解产物均能导致细胞损伤,其含量与细胞氧化损伤的程度呈正相关[15]。因此,测定MDA含量可以反映机体受自由基攻击的严重程度。由表2可知,模型对照组的肝脏MDA含量为5.03 nmol/mg pro,比空白对照组增加了17.80%,差异极显著(P<0.01),说明造模过程对小鼠造成了显著的氧化损伤,造模良好。酶解产物低、中、高剂量组的肝脏MDA含量分别比模型对照组降低了15.71%、35.79%和20.28%,且都与模型对照组具有极显著性差异(P<0.01)。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具有良好的清除MDA的能力,能较好地保护肝脏细胞免受自由基攻击,具有一定的抗氧化活性。

表2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肝脏MDA含量的影响
Table 2 Effect of sea cucumber visceral protein hydrolysate on MDA contents in mouse liver

注:**.与模型对照组相比差异极显著(P<0.01);##.与空白对照组相比差异极显著(P<0.01)。表3、4同。

2.3.3 酶解产物小鼠对肝脏SOD活力的影响

表3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肝脏SOD活力的影响
Table 3 Effect of sea cucumber visceral protein hydrolysate on SOD activity in mouse liver

SOD是体内重要的抗氧化酶,可以有效清除机体产生的氧自由基,保护细胞免受自由基攻击[16-17]。因此,其在体内活力的高低可以反映机体抗氧化能力的强弱。从表3可以看出,与空白对照组相比,模型对照组小鼠肝脏内SOD活力极显著降低(P<0.01),说明利用乙醇氧化损伤造模成功。酶解产物的3 个剂量组SOD活力较模型对照组极显著升高(P<0.01),分别比模型对照组上升了18.46%、54.12%和38.36%。酶解产物中剂量组SOD活力最高,且与低、高剂量组存在显著差异(P<0.05),过量的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会影响到SOD的活力,这可能是因为过量的海参内脏酶解产物表现出一定的副作用所致。

2.3.4 酶解产物对小鼠肝脏GSH含量的影响

GSH在生物体内作为一种还原剂,具有清除体内氧自由基、抗氧化、解毒等重要生理活性[18-20]。因此,测定体内GSH的含量,可以作为评价机体抗氧化能力大小的一个标准。由表4可知,与空白对照组相比,模型对照组肝脏GSH含量极显著降低(P<0.01),说明造模成功。酶解产物低、中剂量组小鼠肝脏中GSH含量与空白对照组相近,而高剂量组则比空白对照组提高了约50%。3 个剂量组的GSH含量均极显著高于模型对照组(P<0.01),分别提高了122.42%、128.48%和223.74%。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具有提高肝脏中GSH含量的作用,并且能够帮助氧化损伤机体GSH含量恢复正常水平。

表4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小鼠肝脏GSH含量的影响
Table 4 Effect of sea cucumber viscera protein hydrolysate on GSH contents in mouse liver

2.4 抗疲劳活性分析

2.4.1 酶解产物对小鼠力竭游泳时间的影响

表5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小鼠力竭游泳时间的影响
Table 5 Effect of sea cucumber visceral protein hydrolysate on exhaustive swimming time of mice

注:**.与空白对照组相比差异极显著(P<0.01)。表6~8同。

运动耐力的下降是疲劳最直观、最主要的表现,在持续运动过程中,体内营养物质的消耗以及代谢废物的积累都会加快疲劳的产生。本实验用小鼠力竭游泳实验测定小鼠抗疲劳运动指标,结果如表5所示,酶解产物中剂量组的小鼠平均力竭游泳时间最长,为81.28 min,相当于空白对照组的2.08 倍,低、高剂量组小鼠的平均力竭游泳时间分别相当于空白对照组的1.81和1.66 倍,3 个剂量组与空白对照组之间均有极显著差异(P<0.01),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能够显著延长小鼠的力竭游泳时间,具有一定的抗疲劳效果。另外,3 个剂量组之间也存在差异,随着酶解产物摄入量的增加,小鼠负重游泳时间先延长后缩短,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与抗疲劳活性并不是呈线性关系,适宜的浓度具有最大化的抗疲劳活性,浓度太大可能会适得其反。

2.4.2 酶解产物对小鼠血清LA含量的影响

表6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小鼠血清LA含量的影响
Table 6 Effect of sea cucumber visceral protein hydrolysate on LA contents in serum of mice

“LA假说”认为,在剧烈运动的情况下,肌肉耗氧量增加导致机体缺氧,糖酵解反应加速,产生大量的LA,造成机体pH值下降,肌肉中LA/H+浓度是造成肌肉疲劳的主要原因[21]。由表6可知,空白对照组的LA含量最高,为16.17 mmol/L,3 个剂量组分别比空白对照组的LA含量降低了22.51%、23.19%和21.58%,且与空白对照组之间具有极显著差异(P<0.01),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可以显著降低运动小鼠血清中LA的含量,对缓解或者消除LA在小鼠体内的堆积,具有一定的抗疲劳效果。

2.4.3 酶解产物对小鼠BUN含量的影响

表7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小鼠BUN含量的影响
Table 7 Effect of sea cucumber visceral protein hydrolysate on BUN contents of mice

剧烈运动之后,蛋白质逐渐分解产生NH3和CO2,使肝脏中尿素氮水平明显增加。BUN含量直接代表了血液中尿素氮的水平。体内BUN水平和运动耐受力呈显著负相关[22]。由表7可知,空白对照组具有最高的BUN含量,为6.71 mmol/L,低、中、高3 个剂量组的BUN含量分别比空白对照组下降了12.67%、13.11%和17.14%,且都与空白对照组具有极显著性差异(P<0.01)。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能够显著降低运动小鼠BUN的含量,具有一定的抗疲劳活性。这可能是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在小鼠体内参与能量代谢,减缓小鼠体内蛋白质代谢造成的。

2.4.4 酶解产物对小鼠肝糖原含量的影响

表8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对小鼠肝糖原含量的影响
Table 8 Effect of sea cucumber visceral protein hydrolysate on liver glycogen contents of mice

长时间紧张运动,会使肝糖原分解为葡萄糖,将其转化为能量,维持血糖水平以满足机体需要,因此,肝糖原含量高低是衡量机体运动耐受力的重要标志,也是测定疲劳是否发生的一项重要指标[23]。由表8可知,空白对照组肝糖原含量最低,为5.50 mg/g,3 个剂量组的肝糖原含量分别比空白对照组提高了30.73%、58.36%和26.91%,且都与空白对照组具有极显著性差异(P<0.01)。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能够增加肝糖原的储备,提高机体的运动耐受能力,增强机体抗疲劳能力,具有很好的抗疲劳活性,这可能与内脏酶解产物能够改善机体的能量代谢体系有关。

3 讨 论

运动性疲劳是一个综合的症状,不仅与机体内源性物质的消耗相关,还与神经、内分泌以及免疫系统的平衡调节相关[24]。在近100 年的研究中,多种有关运动性疲劳的理论被提出[25],其中自由基理论逐渐被大多数人接受。高强度运动后产生过多的自由基,会对机体内的大分子物质和组织器官产生损伤,并氧化产生脂质过氧化物等物质,危害人体健康[26-27]。有研究表明,外源性抗氧化物质能与内源性自由基相互作用,减少机体氧化损伤、增强机体抗氧化防御能力、减少疲劳产生[28-30]。本研究通过对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体内抗氧化和抗疲劳活性的分析,试图为两种活性间关系的深入探究提供数据支持。

通过中性蛋白酶酶解,结合10 kD的超滤膜纯化和冷冻干燥工艺得到了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产物中粗蛋白质含量最高,占比73.02%,总得率为12.28%。通过进一步HPLC检测,酶解产物的分子质量主要分布在187~998 D,该部分峰面积占总面积的77.9%,说明酶解产物以小分子肽为主。

使用昆明种雄性小鼠连续灌胃给药30 d,末次灌胃后利用乙醇氧化损伤的方法进行造模处理,通过小鼠体质量、肝脏SOD活力、MDA含量、GSH含量4 项指标对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体内抗氧化活性进行了分析。结果表明,与空白对照组相比,各剂量组小鼠体质量间无明显差异(P>0.05),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不会影响小鼠体质量的正常增长。与氧化损伤模型对照组相比,不同剂量的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均能降低小鼠肝脏的MDA含量,增加其SOD活力和GSH含量,且均达到极显著水平(P<0.01)。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能帮助氧化损伤机体抗氧化指标的有效恢复。根据保健食品抗氧化功能评价方法结果判定,动物实验中脂质氧化产物、蛋白质氧化产物、抗氧化酶、抗氧化物质4 项指标中3 项阳性,可判定该受试样品抗氧化功能动物实验结果阳性,可知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具有一定的抗氧化活性。

给小鼠灌胃不同剂量的海参内脏酶解产物30 d,检测小鼠力竭游泳时间,血清LA含量、BUN含量以及肝糖原含量,对海参内脏酶解产物的抗疲劳活性进行了评价。结果表明,与空白对照组相比,海参内脏酶解产物的3 个剂量组均能极显著延长小鼠的力竭游泳时间并提高运动小鼠的肝糖原含量,降低其血清LA和BUN含量(P<0.01),说明海参内脏酶解产物能有效降低运动疲劳物质的产生,提高机体的运动耐受能力,减缓疲劳的发生。根据《保健食品功能学评价程序和检验方法》[31],若1 项以上(含1 项)的运动实验和2 项以上(含2 项)的生化指标为阳性,可判定该受试物具有抗疲劳作用,因此,可以判定海参内脏酶解产物具有一定的抗疲劳功效。另外,在上面两项活性实验中发现,不同剂量对各指标的影响无规律,剂量-效应关系不明显,很多指标都是中剂量组具有最佳效果,这可能需要进一步通过更精确的剂量设置进行验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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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tioxidant and Antifatigue Activities of Enzymatic Protein Hydrolysate from Sea Cucumber Viscera

HE Chuanbo1, WEI Haocheng1, XIONG Hejian1,*, WU Guohong1, WU Jianyong2

(1. College of Food and Biological Engineering, Jimei University, Xiamen 361021, China;2. Department of Applied Biology and Chemical Technology, The Hong Kong Polytechnic University, Hongkong 999077, China)

Abstract:Protein hydrolysate from visceral waste proteins of sea cucumber was prepared by hydrolysis with neutral protease, followed by ultrafiltration and freeze drying. The protein content in the protein hydrolysate was 73.02%,which was composed mainly of small peptides. The results of high performance liquid chromatography analysis showed that the relative molecular weight of the hydrolysate was mainly distributed in the range of 187-998 D, accounting for 77.9% of the total peak area. In vitro antioxidant experiments showed that the protein hydrolysate had significant antioxidant activity. The hydrolysate at various dosages (200, 400 and 800 mg/(kg·d)) could significantly reduce the malonaldehyde content in mouse livers, and also increase the activity of superoxide dismutase, and glutathione contents(P 〈 0.01). The results illustrated that the hydrolysate could effectively restore antioxidant indexes. The experiments of antifatigue activity proved that the hydrolysate had high antifatigue activity. All three dosages of the hydrolysate could significantly increase the exhaustive swimming time and liver glycogen contents of mice, and reduce the contents of lactic acid and urea nitrogen in the serum of mice (P 〈 0.01).

Key words:sea cucumber viscera; enzymatic hydrolysis; antioxidant; antifatigue

DOI:10.7506/spkx1002-6630-201721032

中图分类号:TS254.9

文献标志码:A

文章编号:1002-6630(2017)21-0201-06

引文格式:何传波, 魏好程, 熊何健, 等. 海参内脏酶解产物抗氧化和抗疲劳活性[J]. 食品科学, 2017, 38(21): 201-206.

DOI:10.7506/spkx1002-6630-201721032. http://www.spkx.net.cn

HE Chuanbo, WEI Haocheng, XIONG Hejian, et al. Antioxidant and antifatigue activities of enzymatic protein hydrolysate from sea cucumber viscera[J]. Food Science, 2017, 38(21): 201-206.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 DOI:10.7506/spkx1002-6630-201721032. http://www.spkx.net.cn

收稿日期:2016-07-28

基金项目:福建省自然科学基金项目(2015J01141);厦门市科技计划项目(3502Z20153014);厦门市海洋渔业局(南方海洋中心)项目(14GZP007NF07)

作者简介:何传波(1978—),男,副教授,博士,研究方向为多糖物质及其综合利用。E-mail:hcbcc@jmu.edu.cn

*通信作者:熊何健(1968—),男,研究员,硕士,研究方向为食品化学与营养学。E-mail:hjxiong@jmu.edu.cn